话题曾是条件：

嘉戎语话题标记的来源与演变

林幼菁

摘要：专论话题标记来源的相关研究中，尚未有文献提到话题标记可能来自条件结构。尽管学界接受Haiman(1978)“条件就是话题”的主张，但有学者进一步陈明：“话题不是条件”(Shin 1987)。本文考察嘉戎语口语材料，论证嘉戎语话题标记=mənaŋorə的来源为动词条件结构mə-na-ŋôs=rə [COND-PFV-COP=TOP]。笔者认为卓克基话的条件句之所以能发展成话题，主要因素有三。第一，条件动词的主要词干是不具语义的系词；第二，条件小句一如嘉戎语大多数小句，是动词置于句末；第三，条件小句与主要小句的相对位置不具对调的弹性。条件标记赋予了系词标示“已知”、“预设”信息的功能，系词条件小句在信息属性和补语与动词相对位置两方面，都与带话题标记的名词短语雷同，从“条件小句+主要小句”演变为“话题—述题”就万事俱备了。基于以上论据，加上嘉戎语和突厥语族语言的相关例证，我们可以说在这些语言中“话题曾是条件”。